康巴什文化课堂丨乌兰木伦旧石器时代遗址
康巴什文化课堂
乌兰木伦旧石器时代遗址
东方的太阳一如既往的升起,这和七万年后的一样,初春的微风拂过乌兰木伦河畔的草原,大角鹿一家早早的就来到河边喝水,他们迁徙到这片水草丰美的地方已经很久了,披毛犀和巨驼是它们的邻居,此刻正在悠闲的散着步。仓鼠和野兔穿行在草丛中。
乌兰木伦古人类就住在不远的山洞中,住在这里的他们生活也算富足,采不完的野果野菜,打不完的各类猎物,即使是冬天也不算难熬。这天清晨,他们把去昨天开会收集回来的石头敲打成各类工具,有锤,有钻,也有刀。
你能想想到吗?这就是七万年前的康巴什。你看似普通的乌兰木伦河畔,却藏着数万年前的故事。2010年5月,我们终于解开它的神秘面纱,由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鄂尔多斯青铜器博物馆和鄂尔多斯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组成联合考古队,对乌兰木伦遗址进行抢救性考古试掘。2011年获国家文物局批准,进行了正式发掘。
两年的发掘中共出土4200多件石制品,工具包括锯齿刃器、凹缺器、各类边刮削器、适于装柄的各类尖状器、鸟喙状器、锥、钻、刀、石片、盘状器、雕刻器、镞等类型。这些器物的类型异常丰富,特别是加工精美的有欧洲莫斯特特点的尖状器和刮削器等,说明乌兰木伦河流域是乌兰木伦古人类生存、繁衍、打猎、打制石器的基本区域,在这里曾经生活着人数众多、活动范围广阔的族群。
遗址第2层和第6层发现的多组石制品证明该遗址曾是古人制作工具的场所,也证明了遗址的原地埋藏属性。在遗址第2地点的探沟中出土了石制品和疑似披毛犀脚印的遗迹。遗址时代经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测定为距今约3至7万年,属于第四纪晚更新世。截至2011年9月底,遗址第一地点共出土3400多件古动物化石。
鉴定表明,其动物群属于“晚更新世萨拉乌苏动物群”。遗址出土的动物化石有披毛犀、马、河套大角鹿、巨驼、牛、仓鼠和兔。乌兰木伦动物群明显属于晚更新世“萨拉乌苏动物群”,带有明显的草原特点。它们生活的时代处在晚冰期较暖的时段。这一时期水草丰美,非常适宜人类居住。遗址各文化层中出土的大量破碎的骨化石上有很多人为切割、砍、剥片、修理的痕迹,骨片和制作成型的骨器数量相当多,反映出生活在该遗址的古人类在气候变化中所采取的与狩猎活动密切相关的新的生活方式。
乌兰木伦旧石器时代遗址位于康巴什新区康巴什乌兰木伦景观河北岸。面积20000平方米,海拔1293 米,遗物堆积为呈灰绿色的河湖相三角洲沉积。我国考古专家认为,乌兰木伦遗址的年代为旧石器时代中期, 在我国该阶段的遗址相当稀少。
乌兰木伦遗址是继1922年法国人发现萨拉乌苏及水洞沟遗址之后,在鄂尔多斯地区的一次史前文化的重大发现。其年代距今3至7万年,恰好填补了距今7至14万年的萨拉乌苏遗址和距今3.8至3.4万年的水洞沟遗址的中间缺环,三处遗址形成了一个旧石器时代中期至晚期的完整序列,在内蒙古地区乃至华北旧石器考古研究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大价值,再一次证明了鄂尔多斯草原是早期人类进化的重要舞台之一。
同时,遗址文化内涵中反映出的一些具有西方旧石器时代中期莫斯特文化特点的石器,表明鄂尔多斯地区曾是中西方旧石器文化交流的重要地区,预示了乌兰木伦遗址在东亚乃至欧亚大陆古人类演化和旧石器文化发展研究中具有的重要潜在价值。该遗址对于研究鄂尔多斯高原的地质学、古环境学、古人类学、古生物学等有不可替代的科学价值,将对东亚史前史和第四纪研究产生重要影响。
编辑:席潇婷 徐婧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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